正面攻坚抒写欧亚万里丝绸之路的划时代著作(评论选3)
国家出版基金项目和中原文化精品工程项目,任见先生的《丝路密码》,作为欧亚丝绸之路题材的惟一历史纪实巨著,是一部名副其实的正面攻坚描写欧亚万里丝绸商贸之路的著作。
自由而放达的西罗马,礼教尚未成型的东汉,承载东方厚重中原文化的黄河与洛河,流淌西欧率性浪漫精神的波河与台伯河,在任见先生笔下,浓墨重彩地构成时间和空间立体交错的多彩长卷。
丝绸之路是一条古老而漫长的商路,也是连接亚、欧、非三大洲的动脉,它贯穿古代中国、阿富汗、印度、阿姆河—锡尔河地区、伊朗、伊拉克、叙利亚、土耳其,通过地中海到达罗马。
古时候,来往于这条道路的,既有忙碌的逐利商人、自由自在的旅行者,还有受命于国王出使远方的使者和前往宗教圣地朝圣的虔诚教徒。
从公元前二世纪到公元十三、十四世纪前后,丝路是连接世界古代文明发祥地中国、印度、两河流域、埃及以及古希腊、罗马的重要纽带。
根据希腊地理学家斯特拉波(Strabo ,公元前63年—公元23年)的《地理学》著作,大约在公元前三世纪时,西方人已经把中国称作“赛尔丝国”(Sères )。
“赛尔丝国”这个称谓,是由希腊语“赛尔”、“赛尔丝”衍生而来的——“赛尔”是蚕的意思,“赛尔丝”是蚕丝产地或贩卖丝绢人的意思。
从语音学上分析,“赛尔”和“赛尔丝”,就是由汉语的“蚕”的发音转化来的。这似乎可以说明原产自中国的丝绸在更早的时候就已输入西方了,当然这也是通往欧亚大陆交通畅通的结果。
另据美国《国家地理》杂志报道,德国考古学家在斯图加特的霍克杜夫村,发掘了一座公元前500年的古墓,发现墓中人身上有远东丝绸衣服的残片。
在克里米亚半岛的刻赤附近,也有“来自遥远的东方”的丝绸出土,从同时出土的其他器物上的铭文看,是公元前三世纪的东西。
这两处丝绸残片的出土,不仅证实斯特拉波等人对丝绸的记载是有根据的,而且这些实物表明,早在张骞通西域之前,中国的丝绸就已运往西方了,而为彼此间人流、物流开辟的道路也已经存在了。
德国地理学家、地质学家李希霍芬(Richthofen,Ferdinand von),公元1868年9月到中国进行地质地理考察,直至1872年5月,将近四年,走遍了大半个中国(十四个省区)。回国之后,从公元1877年开始,他先后写出并发表了五卷并带有附图的《中国——亲身旅行的成果和以之为根据的研究》。
李希霍芬把公元前114年至公元127年近两个半世纪开辟的经西域将中国与中亚的阿姆河—锡尔河地区以及印度连接起来的丝绸贸易道路命名为The silk road ,即“丝绸之路” 。
证据表明,早在李希霍芬界定的丝绸之路开通以前,亚欧之间已经有了一些交流往来的通道。后人已经不可能复原它们的确切走向和所经地点,只能依靠零散的考古和文献资料勾勒出大概的轮廓。可以肯定,这些早期的通道就是丝绸之路的前期雏形。
在古代世界,远东的中国是最早开始种桑、养蚕、生产丝织品的国家。
二十一世纪初中国各地的考古发现表明:自商、周至战国时期,丝绸的生产技术已经发展到相当高的水平。
中国的丝绸,是商队通过丝路远销西方的主要物品,也是最受中亚、西亚、南亚、欧洲人欢迎的货物。一些西域国家随着丝绸贸易的日益兴盛而成为中转站,并积极参与丝绸的贩运。
丝路南道与北道交汇处的疏勒(今新疆喀什),就是商队西越葱岭之前的重要集散地。善于经商的康居国,他们的商人成群结队地赶着骆驼,带着皮毛、香料等货物到长安换成丝绸,然后再贩运到伊朗和中亚等地。
历史上地处中亚丝路要道上的安息,商业非常发达,是一个同汉朝贸易关系相当密切的大国,曾长期控制着中国同西方的丝绸贸易。
位于地中海东岸地区的大秦(今两河流域诸国),则是中国丝绸的最大消费国。为了打破安息对丝绸贸易的垄断,大秦曾与安息发生多次战争,并试图寻找和开辟直接与中国交往的新途径。
汉朝时前往西域的中国商队,是贩运丝绸的一支主力。庞大的驼队携带着大量的缯帛、黄金和牛羊。每年都有成批的使团,沿着丝路,经过长途跋涉,和远方的大月氏人、波斯人、希腊人、印度人打交道,交换商货,沟通关系。
远东汉朝的商队已经走到达中亚、西亚、南亚的许多国家,在阿姆河流域、里海北部、伊朗高原、北印度、美索不达米亚、叙利亚,以及地中海沿岸,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
西方的商品,也通过丝绸之路传入远东,比如罗马的著名香料——苏合香,就曾在东汉的宫廷之中使用。《后汉书·西域传》中,有“会合诸香,煎其汁,以为苏合”的记载。
西汉时期,中国曾有使者探路西域,但到了西汉末年,丝绸之路一直是中断的。
东汉朝廷初期,苟且求安,不思进取,缺乏坚强有力的西域政策。到明帝时,南匈奴早已归降于汉,莎车衰落,北匈奴乘机扩张,袭扰汉边。公元73年,汉明帝改变了消极的外交政策,分兵数路,开拓西域。
其中窦固率领的一路军队到达东部天山,击破驻守伊吾的匈奴南呼衍王,将其追赶至蒲类海,在伊吾地区设立宜禾都尉,留吏士屯田伊吾城,打开了东汉与西域的进一步联系。
窦固的部将班超奉命出使西域诸沙漠国家。他率吏士三十六人首先到了鄯善,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决心,使鄯善为之震服。之后他又诛杀匈奴使者和于阗巫师,说服于阗,使西域各国归附东汉朝廷。
班超又重新打通隔绝五十八年的丝绸之路,并帮助西域各国摆脱了匈奴的控制,被东汉任命为西域都护,班超在西域经营三十年,加强了西域与内地的联系。
公元90年,大月氏派兵七万越葱岭进攻疏勒,企图控制南道。班超率诸国兵击退了班超大月氏的入侵,声威大振,于是乘胜经营北道。
公元91年,北道的龟兹、姑墨、温宿皆归附东汉,班超设西域都护府于龟兹它乾城,亲自坐镇北道。又命西域长史徐干屯疏勒,与北道相呼应。
公元94年,班超发龟兹、鄯善等八国兵七万余人,讨伐对抗中央的焉耆等国统治者,于是西域五十余国皆归属中央政府。
东汉朝廷任命班超为西域都护,驻守西域三十年之久,期间多次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军事传奇,巩固了东汉在西域的统治,维护了西域安定,加强了中国同中亚各地的联系。
在当时的国际上,东汉和大秦均为繁荣富庶大国,双方都渴望摆脱安息中间 商人对“丝绸之路”的控制和垄断,直接进行商业贸易,以谋取厚利。
任见先生的《丝路密码》以上下卷52章60万言的篇幅,翔实地开掘和表现了此一时期的西域商贸战争和“东国公主”和亲西适的神秘场景。
在汉明帝策划的西域拓边中,随在汉家大军后面的和亲“商队”的史实一直掩埋在历史的尘埃深处,不为人知。
公元1901年,匈牙利裔英国探险家奥莱尔·斯坦因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丹丹乌里克发掘出古老的木版画《蚕种西传》 ,画面上的人物栩栩如生。
画上有四位人物,三位是女子,一位看起来像男子。从左边数的第二位女子戴一顶大冠,冠上满缀珠宝,身份看起来非同一般。从左边数的第一位女子则左手高举,指着她左边的这位头戴宝冠、身份显贵的女子,似乎在说,这宝冠中有什么东西。她的右手下垂,手臂里还挎着好像是一只竹篮。画的最右边,也是一位女子,坐在一架织机旁,手执纺织工具,织机上布满经线。她的后边,似乎也还有其他纺织的器具。在她与头戴宝冠的女子之间,则坐着一位男子模样的人,头有光环,四只手臂。男子跏趺而坐,四只手中,一只手平置,三只手各执一件器物,看起来有些像剪刀、纺锤和锥子。
这位头戴宝冠的女子,唐僧玄奘在其《大唐西域记》中作为西域当年广泛流传的民间传说讲述过。可是这个故事影影绰绰,从来没有清晰过。任见先生的《丝路密码》以考古发掘的史实为根据,以历史记载为线索,钩沉探奥,以令人信服的细节全面、完整地予以表现。
任见《丝路密码》的故事起源于意大利北部伦巴第平原的考古发现:两枚纺轮、一枚织梭和一座“东方天使城”遗址。西欧的考古学家、历史学家就此开始了对神秘历史的发掘与回溯:
包含中原、黄土地、沙漠、西域三十六国、帕米尔(葱岭)、阿富汗、中东荒漠、波斯湾、伊斯坦布尔、维也纳、黑海、马尔马拉海、慕尼黑、巴黎、米兰、波河、罗马……数万里长途上的风光、风物和风情等。
包含洛阳、西安、平凉、武威、阳关、楼兰、焉耆、龟兹、疏勒、瞿萨旦那、帕米尔、喀布尔、德黑兰、伊斯坦布尔、维也纳、慕尼黑、巴黎、米兰、罗马等整个欧亚丝绸之路上的大关要隘、文化史实、今日状貌等。
西欧团队挖掘出了起于东汉明帝年间的一个宏大的历史奇迹。任见先生以跌宕雄迈的历史场景、奇美壮烈的跨洲爱情、万里长途的风物传奇、契合无缝的考古支撑……正面、翔实、高屋建瓴又细致入微地描写了自东汉洛阳至西罗马世界上最长的商业之路上西东半球商贾和公主之间出人意想的爱情传奇,追述了这个千古奇迹,令人不由不为之动心动容。
任见先生22岁时即以其独特立意与创作倾向在社会上引起强烈反响。国内数家媒体设置专辑进行评说,北京与地方报纸曾开设专版予以讨论,《文艺报》也有多篇评论。就读硕士期间,他又撰著过不少外籍汉学家如利玛窦等的史话、评传,与许多外籍华人作家保持学术交流至今。曾在美国和德国媒体开设东方文化专栏,在美国、加拿大和欧洲华人中甚有影响。早期长篇著作《异情深处》 ,美、德等媒体曾连载和重点推介,其前瞻性的中国城市化进程写照至今读来振聋发聩。
任见先生的10卷本《帝都传奇》、6卷本《西欧史传》等巨著已成为中国历史和欧洲历史解读的文化名片。《巫文化诠讲录》 、《重识十字军》和大量人物传记著作,广受称道。
《丝路密码》 以其全面翔实的历史涵盖和大气磅礴的文化手笔,先获评2018年度国家出版基金重点图书项目,继而获评河南中原文艺精品创作工程重点项目奖,其重要价值在于发现、诠释、揭秘、展示和演绎。
在《丝路密码》中,“东国公主”和西罗马行商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演绎,悬念连环,鲜活生动,奇美壮烈,震烁时空,全书多层次、多维度再现了千载万里丝绸之路的丰富情景,不愧为优秀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