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路密码》第十四章 大月氏帝国的身影
罗马军团步兵的重装厚甲有一定的防护作用，严重的问题是沙漠烈日毫不留情，军装之内可怕的高温几乎要烤干了他们，完全失去了战斗能力。
卡尔雷战役后，帕提亚在亚欧贸易格局中愈来愈充分地扮演起中转商和垄断商合一身的角色。帕提亚不断利用地理优势，极力巩固它的垄断地位。当然，垄断的目的，是为了从中牟利，并非阻碍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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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欧重走丝绸之路团队走到了幼发拉底河与底格里斯河上游一带地方。
德默号和爱福号的车身上，飘逸灵动的丝绸彩带上，伊斯坦布尔、阿达纳、大不里士等地名周围，也签满了人名。
他们刚刚走过的这些地方，跟巴黎、慕尼黑、格拉茨、马里博尔、萨格勒布、萨拉热窝、贝拉内、普里什蒂纳、内戈蒂诺、塞萨洛尼基等地方一样，地名被人名簇拥了。
也就是说，两辆越野车的一侧和前脸上已经变得热闹非凡了。
车的另一侧，从中东到中国中原的漫长道路上的那些已经预定的地名，在期待着他们。现在他们走到了帕提亚古国的地面，西罗马帝国官僚巨头克拉苏当年折戟沉沙之处。
古帕提亚，汉语曾经译作安息。安息这个译名清闲无比，却是古代丝绸之路上热闹之极的中东关键险阻。
大不里士接应他们的朋友是麦哈迪·巴尼萨德尔。麦哈迪开车带着李由他们走了较远的路程，前来凭吊当年的古战场。
“那是公元前53年，西罗马的远征军打到了这里。”麦哈迪说。
罗伯特道：“是的，公元前54年冬天，马库斯·克拉苏的军队就从西欧出发了。冬季大军渡海并不好，但克拉苏急于打个大胜仗。”
麦哈迪说：“他们轻敌，他们觉得自己强大，他们认为帕提亚人应该屈服于他们。但他们到帕提亚的时候，春季降临，天气回暖，帕提亚的战马发威风了。”
李由道：“历史上的帕提亚跟西罗马多次交战，面对强大的罗马，帕提亚没有胆怯过，按照中国军人向朝廷汇报败仗的委婉说法，叫做屡败屡战。一次次地失败，一次次地再战。”
卡米尔拍过了一些照片，说：“正是有帕提亚在这里，罗马的军事脚步总是跨不过去，跨不到东方去。”
麦哈迪说：“奴隶制的罗马在扩张，东边的邻居，奴隶制的帕提亚也在扩张。”
帕提亚帝国的建立者是弥特拉达特一世，他先后开拓了大片领土。北抵高加索、西至幼发拉底河、南达阿拉伯沙漠、东临阿富汗高原，一度都是属于帕提亚的。
本来，美索不达米亚地区有个商业城邦，希腊的殖民城，塞琉西亚，塞琉西亚控制着两伊地区的大部分商业贸易。帕提亚占领塞琉西亚后，当地的希腊商业寡头们与帕提亚人达成协议，塞琉西亚维持自治，上缴税金，换取了城内不驻扎军队的待遇。
帕提亚人在塞琉西亚东边，底格里斯河的对岸建立了一个巨大的军事营地，叫泰西封。泰西封的军事和塞琉西亚的商业联合构成帕提亚人的冬季享乐之地，称为冬都。
弥特拉达特一世在泰西封的统治并不稳固，为了安抚希腊后裔，弥特拉达特在自己发行的钱币上铸有Philhellene字样，意思是希腊人的朋友。
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夏季气温很高，帕提亚贵族们受不了冬都进入夏季后的炎热，就跑到东边几百公里的伊朗高原，今天的哈马丹，建了个夏都。
哈马丹当地人对入侵的帕提亚人进行了顽强的抵抗。
弥特拉达特一世在长久的冲突之后变得聪明了，自命为哈马丹人所隶属的前波斯帝国皇帝的追随者，表示自己愿意融入当地的文化。即便如此，哈马丹人也没有完全接受帕提亚人的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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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说：“可以看出，希腊人、波斯人，都讨厌帕提亚人。”
帕提亚的新领土，东边的塞琉古帝国残余之一，原来的塞琉古帝国德米特里厄斯二世企图恢复塞琉古帝国，率领军队进攻帕提亚，附近原属塞琉古的地盘纷纷响应，但帕提亚人击败了他们。
帕提亚国王弥特拉达特一世为了收买德米特里厄斯二世，把女儿嫁给了他。
德米特里厄斯二世是个政治人，不爱儿女情长，仍然在做复兴故国的努力。
弥特拉达特一世把德米特里厄斯二世软禁在里海边一处堡垒里，德米特里厄斯二世两次逃跑，都被追了回来，受到惩罚。
后来弥特拉达特一世死了，弗拉特二世做了帕提亚国王。
德米特里厄斯二世的兄弟安条克七世继承了哥哥王位，同时也继承了哥哥的老婆。
安条克七世统率大军攻入美索不达米亚，在连续三次激战中击败了帕提亚国王弗拉特二世。
失败的弗拉特二世释放了软禁的德米特里厄斯二世，希望他们两兄弟间爆发争夺权位的内战。
麦哈迪说：“弗拉特二世的计策尚未生效，安条克七世就失败了。”
卡米尔问：“安条克七世为什么失败呢？”
“他统帅的塞琉古军队太残暴了，激怒了当地民众。民众起来反抗，帕提亚人趁机突袭，击溃了塞琉古军队，杀掉了安条克七世。”
战争之后，帕提亚人借鉴塞琉古军队的教训，改掉了一些游牧军队的缺点。
德米特里厄斯二世呢，乘机回到叙利亚一带，夺回了失去八年的王位和王后。但塞琉古在西亚的影响力减弱了，帕提亚则在边境线幼发拉底河上驻满了重兵。
这个时候的的帕提亚可以杀入叙利亚，但是帕提亚人不得不把注意力转向东部，因为东部的匈奴游牧民族击破了大月氏帝国，逼迫大月氏人向西迁移，匈奴的势力也向西泛滥了。
帕提亚招募西边各民族的部队到东部与游牧民族作战，却遇到了来自西部的军队的倒戈。
帕提亚人不得不陷入了与东部民族的长期拉锯战争。到了公元前100年前后，局势才相对稳定，各游牧民族分别在各自的区域定居下来。
帕提亚帝国的国王已经是弥特拉达特二世了。
这个时期，注意，这是个重要的时期，弥特拉达特二世接待了从遥远的东方中国来的使节，谈判后达成了贸易协定，帕提亚成为东西方贸易的中转站。
卡米尔说：“哦，中国的丝绸就是这个时期到达帕提亚的。”
李由说：“这个时期，应当是中国汉朝的宣帝时期。”
罗伯特道：“古代亚欧丝绸之路的关键节点是这样产生的。”
博努瓦说：“随着中国汉朝与古代帕提亚外交关系的确立，中国的丝绸通过帕提亚帝国的转手贸易，逐步为西方人所知。”
公元前65年，罗马元老院派庞贝率军进入西亚，对亚美尼亚作战，占领亚美尼亚后，又侵犯帕提亚的几个附庸小国，并与幼发拉底河流域的总督们密谋，干预帕提亚内政。
这时候，帕提亚国王佛拉特三世被他的两个儿子弥特拉达特三世和奥罗德斯二世谋杀了。
弥特拉达特三世作战失利，向罗马的叙利亚总督盖比尼乌斯求援，盖比尼乌斯借机出兵，但刚走到边境，元老院的命令也到了——保持中立，立刻撤军。
弥特拉达特三世得知罗马人撤军的消息后，向奥罗德斯二世投降，后来被处死了。
奥罗德斯二世的主要支持者是其社会中七大家族中最强大的苏伦家族。据说苏伦家族的家臣和部属有一万骑兵，家族的首领之一苏莱那斯在这场王位争夺战里，为奥罗德斯二世立下了汗马功劳。
公元前54年，老克拉苏成为叙利亚行省的总督。
克拉苏雄心勃勃，决心东征帕提亚，获取期望中的财富和荣誉，像亚历山大大帝那样名留青史。
麦哈迪说：“克拉苏的名字确实被牢牢地记在历史书上，只是与他自己设计的方式大相径庭。”
罗伯特说：“起初，罗马元老院强烈反对克拉苏的开战计划，但在另两个巨头特别是凯撒的支持下，克拉苏还是带着军团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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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提亚人其实完全掌握克拉苏的行踪，但是，他们给克拉苏的感觉是：糊里糊涂，不明敌情。”麦哈迪说。
克拉苏跨过帕提亚的边境线，帕提亚国王奥罗德斯二世就得知了情报。他故意撤退边境一带的防御骑兵，给克拉苏错觉。于是，克拉苏没怎么费周折就渡过了幼发拉底河。
奥罗德斯二世继续放弃抵抗，让罗马军队占领了几座城镇。
城镇要驻军，会分散克拉苏的军力。奥罗德斯二世本来打算等克拉苏主力退走之后，吃掉罗马在他的城镇的驻军，但是后来他改变了主意，他想拖住克拉苏，到了条件完全成熟，把克拉苏的罗马军队全部吃掉。
有军事情报说，克拉苏带了军队返回叙利亚过冬，忘乎所以，纪律弛懈，士兵们不进行军事操练，全军上下一派凯旋而归的做派，倒是他的儿子小克拉苏从凯撒那里带来的一千高卢骑兵骁勇善战。
克拉苏名义上在叙利亚休整，暗地里大肆聚敛金银财宝。
奥罗德斯二世说：“攻取了我们几座小城镇，就狂妄如此，好像必然会击败帕提亚帝国一般，太可笑了，正中我们的计策。”
罗马帝国曾经占领了邻国亚美尼亚和卡帕多西亚，因此罗马人断定帕提亚人会和亚美尼亚人、卡帕多西亚人一样，早晚要匍匐在罗马人的脚前，他不知道，他遇上刺儿头了。
麦哈迪说：“克拉苏放松了军事警惕，索不达米亚的气候回暖之后，适宜马匹奔驰了，走出冬季的帕提亚人也已经休养过来，他们的反击开始了。”
亚美尼亚国王阿尔塔瓦兹德二世曾经给克拉苏建议，让克拉苏率部队走山路，他送给克拉苏六千骑兵，而且还愿意提供后续支持的兵力，但是克拉苏只接受军事支持，没有接受绕道行军的建议，他要快速挺进，直接进攻帕提亚帝国的冬都泰西封。
克拉苏的罗马军团行动了，帕提亚的侦察骑兵发现他们行进在荒漠中，不时地把他们的位置汇报给奥罗德斯二世。
亚美尼亚被罗马占领过，是亲罗马的。亚美尼亚阿尔塔瓦兹德二世驰援克拉苏的事情，奥罗德斯二世也获知了，若亚美尼亚继续支持罗马，对帕提亚就太不利了，亚美尼亚军队善骑善射，终究是帕提亚的真正的威胁。他决定亲率大军北上收拾亚美尼亚，让年轻的军事统帅苏莱那斯在帕提亚当地拖住克拉苏，拖到对手筋疲力尽，他也将从亚美尼亚回军，干掉克拉苏。
苏莱那斯一头卷曲的辫发，容貌宛若女子，然而又不失英俊，在才干、勇气、体魄和容貌上都堪称翘楚。
苏莱那斯出身于七大家族之一的苏伦家族，受过良好的军事教育，时年三十岁已经是帕提亚最杰出的军事将领，曾在奥罗德斯二世争夺王位的战争中立过大功。
苏莱那斯擅长利用地形，作战计划缜密，指挥合成部队得心应手。
关键的是，苏莱那斯仔细研究过罗马军队的战术，有针对性地训练了他的骑兵，使他们知道在与罗马交战的时候，何时进，何时退，何时集结，以及何时分散。
奥罗德斯二世率军走后，苏莱那斯决定以自己手中的精锐骑兵直接和克拉苏的主力决战。
克拉苏的罗马军团来势汹汹，苏莱那斯决定诱敌深入，消灭他们。
苏莱那斯派了个草原部落的酋长佯装去向克拉苏投降，这人作为奸细，蒙混了克拉苏，他的罗马话说得很好，因为他曾经在罗马生活过。
克拉苏觉得有帕提亚人投降，是帕提亚人恐惧了，听到草原酋长说他跟庞贝还有过交情，一调查，有曾跟随过庞贝的老兵还真的认识这个酋长，克拉苏的必胜信念更加坚定。
草原酋长获得了克拉苏的信任，采纳了酋长的建议，并让酋长当向导，领着罗马军队还有阿尔塔瓦兹德二世送来的六千亚美尼亚骑兵，毫无顾忌地进入沙漠，同帕提亚军队作战。
帕提亚的军队，一旦遭遇克拉苏的主力，便会战败，然后逃逸。帕提亚的军队连连败退，不堪一击，老克拉苏挥动大军，紧追不舍，咬住不放。远征军团长驱直进，如入无人之境。
在沙漠中追赶了数月时间，克拉苏都没有发现帕提亚的主力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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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部落酋长带着克拉苏的罗马军团，离开幼发拉底河流域，渐渐深入一望无垠、无树无水的荒漠腹地，行军越来越困难。
春天过去了，盛夏来临了。天气越来越热，气温越来越高。克拉苏的军队在燠热干燥的环境下长时间急行军，干渴难耐，疲惫不堪。没有受过干旱教训的人缺乏储水意识，罗马军队携带的水源迅速消耗，眼看着空了。
高温，荒漠，而且没有敌手，士气也在一天天地下泄，克拉苏恼火之极。就在这个时候，亚美尼亚国王送来消息，为了抵抗帕提亚人的入侵，他曾经许诺过参与作战的亚美尼亚一万铁甲骑兵和三万步兵不来了。他建议克拉苏北上，向亚美尼亚靠拢，共同对付帕提亚奥罗德斯二世。
亚美尼亚国王的建议是正确的，但心情败坏到极点的克拉苏对亚美尼亚国王的建议不屑一顾，他告诉信使：“好吧，阿尔塔瓦兹德二世答应过的军队不来了，他将来必须为他的失信付出代价。”
克拉苏只好继续辗转在荒漠中，帕提亚投降的酋长借口去骚扰帕提亚人，带着他的部下跑掉了，回归帕提亚部队了。
克拉苏的大军来到平原和山地间的过渡地段巴利索斯河谷的时候，大出一口长气，总算有水让部队喝了。巴利索斯河自亚美尼亚山地奔腾而下，河谷地带肥沃富饶。
巴利索斯河谷产生了不少名城大邑，卡尔雷便是其中之一，它位于河的东岸。而且好消息更多，克拉苏的先锋骑兵报告他们发现大队帕提亚骑兵在卡尔雷附近出没。
实际上，苏莱那斯已经在这里为老克拉苏预备好了绞刑的套索，他指挥军队在卡尔雷城以东布置好了包围圈。藏在指挥所里，他看着老克拉苏的军队在正午时分渡河，追击他派出的诱敌深入的帕提亚骑兵的身影，来到一块凹凸不平、植被葱郁、利于部队隐蔽的土地上。
罗马远征军团全部进入了帕提亚人的包围圈。帕提亚人施展“法术”的时候到了。
罗马军队按照步兵野战惯例，展开战斗队形。克拉苏将七个军团的步兵一字排开，骑兵部署在步兵的两翼。
时机成熟了，帕提亚人不再隐藏，他们的骑兵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来，很多骑兵一露头就在克拉苏大军的后方。而且，帕提亚的骑兵不停地出来又走掉，走掉又出来，左冲右突，令罗马人眼花缭乱，摸不清底细。
罗马骑兵数量不多，但是用来冲击敌阵还是可以的，克拉苏为了防御，将四万大军组成一个庞大的空心方阵，中央是辎重，小克拉苏和副官卡西乌斯的骑兵用于两翼守卫，不敢轻易拿出去冲锋陷阵。
帕提亚军队鼓舞士气的办法除了巨响的战鼓还有遍地鲜艳夺目的巨大战旗。
隆隆战鼓震人心魄，鲜艳夺目的各色战旗疯狂卷动，气势恢弘而又诡异可怕，让从未经历过这等阵势的罗马士兵倍感恐怖。
数量不知多少的帕提亚轻骑兵已经将罗马军团的大方阵团团围住，你来我往，飞快地放箭，密如飞蝗的箭雨从四面八方倾泻到罗马人的头上，使其损失惨重。
罗马军团步兵的重装厚甲有一定的防护作用，严重的问题是沙漠烈日毫不留情，军装之内可怕的高温几乎要烤干了他们，完全失去了战斗能力。
老克拉苏命令儿子小克拉苏率领五千轻装步兵一千轻装骑兵出击，却被帕提亚人诱至远处团团围住，全部歼灭了。
克拉苏最终战败，退至卡尔雷城，惶惶不安地度过一夜。
苏莱那斯指挥他的军队起五更将卡尔雷城围得水泄不通，罗马人在卡尔雷城中困守了一夜，早上又缺水少粮，不得不强行突围，结果老克拉苏在突围中被俘。
老克拉苏被俘后，帕提亚人恨他掠夺草原的财富，用熔化的黄金灌入他的口中，处死了他。
麦哈迪道：“苏莱那斯用一千铁甲骑兵和近一万轻骑兵，消灭了罗马七个军团和数千骑兵，杀死两万，俘虏一万。不过，后来苏莱那斯的下场也不好，奥罗德斯二世担忧他有野心，把他杀了。”
罗伯特道：“传说逃走的约一万罗马兵士分作两部分，一部分逃往东部，后来成为帕提亚东部乃至大月氏一带小国的雇佣军，一部分带着捡来包扎伤口的丝绸逃回叙利亚，最后回到罗马，让罗马人见识了丝绸。”
丝绸，这种魅力无比的东方织物轰动了罗马。
卡尔雷战役后，帕提亚在亚欧贸易格局中愈来愈充分地扮演起中转商和垄断商合一身的角色。帕提亚不断利用地理优势，极力巩固它的垄断地位。当然，垄断的目的，是为了从中牟利，并非阻碍流通。
李由道：“在这一时期，帕提亚贸易的开展也伴随着文化的交流。”
帕提亚崛起于希腊化世界，又与佛教犍陀罗艺术盛行的印度西北地区紧密相接。希腊化文化和佛教文化先后不同程度地存在于帕提亚帝国内部。
帕提亚在跟古代中国的长期交往中，希腊文化的信息通过帕提亚中介被带进汉代的中国，一些希腊化文化因素甚至渗透到汉代的本土艺术之中。
帕提亚也是佛教传入中国中原内地的重要途径之一，帕提亚王子安世高就曾经在洛阳翻译佛教经文。
卡米尔说：“这个好重要啊，我要知道这个佛教和古代中国的关系，李由请给我们介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