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武则天》第十四章 污染美色晋阳宫
大隋皇上杨广在晋阳宫储存了很多美女。他所有的行宫里都藏有大量的美女。
裴寂是晋阳宫大总管,把宫里的美女一批批地秘密送给李渊。
李渊本来就好女色,正中下怀,变着法子轮换污染那些美女。
前晋阳令刘文静质问裴寂:“你是大隋晋阳宫负责人,竟然把宫中美女送人奸淫,你不是死定了吗?你死定了就死定了,为什么还要害死李渊!”
裴寂说:“咱不是想让他起事的嘛。”
刘文静又质问:“那你为什么不劝他早早起兵,却一直拖延呢?你不知道先发制人,后发被制的道理吗?”
裴寂是关西大富豪,家中财产好多来历不明,若将宫中美女送人奸淫事发,揭开盖子,死罪不止一两条,裴寂十分恐惧,不断催促李渊行动。
裴寂请李渊和刘文静喝酒,喝到酩酊大醉时,裴寂说李渊:“你家二郎暗中训练人马,打算创立大业。大家已同心,你意下如何?”
李渊说:“吾儿果有大志吗?身为朝廷命臣,吾有什么想法?”
裴寂说:“杨广藏在晋阳宫那么多美人儿,被污染,一旦受到查办,牵连之人其罪均不在小。方今天下大乱,隋朝倾覆在即,你家二郎雄心在怀,有志改朝换代,你不趁机配合,还待何时?”
李渊无法接言,只是颔首认可。当即命刘文静伪造一份杨广的诏书,声称要去解放高句丽,规定二十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男子,全体入伍从军,于是人心沸腾,大局面酝酿起来了。
李渊广招兵士,一批一批地交给自己的亲将统领,人数愈来愈众,队伍越来越多。
李渊在洛阳、长安以北疯狂扩军,动静不小,引起了大隋朝廷给李渊配备的副将王威、高君雅的怀疑。
王威、高君雅私下问军需参谋武士彟:“唐公近来招募不少兵壮,皆付与刘弘基和长孙顺德统管,我等不能干预,这是为什么?”
武士彟心中快速转圈,替李渊打圆场道:“招募来的全是新兵蛋子,素常没有经过军事训练,组成新兵连交给专人负责,这是治理军队历来惯用之法,没有什么奇怪的。唐公系朝廷重臣,一方军事首领,我们做部下的,千万不可随意猜测。”
王威和高君雅半信半疑,说:“刘宏基和长孙顺德,都是当年东征高句丽时的逃兵,论罪当死,岂能再给兵权?我们要向皇上告发这个事情。”
武士彟柔中含刚地说:“他们,我们,都是唐公的宾客,谁若胡作非为,必定受到唐公的猜疑啊。”
负责征兵工作的参谋长田德平,几天后欲劝王威向朝廷报告李渊私自募兵的情况。
武士彟获知动静,威胁田德平:“兵权全在唐公手中,王威和高君雅一卒未有,空给他们个座位而已,他们能有什么能耐?”
田德平赶紧说:“人有糊涂时。昨晚喝多了,喝多了。”
武士彟很快将自己掌握的所有信息丝毫不落地转送给李渊。
这个时候,投降了东突厥在东突厥支持下组织反政府军的刘武周攻陷了汾阳宫。
李渊集合将领开会,问大家道:“刘武周打破了汾阳宫,吾等未能阻止,一旦问罪,全族屠灭,你们说怎么办?”
大家全都恐惧了,副官王威等吓出了一头汗。
李渊说:“地方政府征集调度军队,一举一动,都要报请朝廷批准。而今,江都在三千里外,盗匪却在眼前,大家说怎么办?”
王威说:“您的地位,既是高级首长,又是皇亲国戚,跟天朝同生共死,若要奏报中央,怎么能来得及?只要可以平定盗匪,大家支持您独断专行。”
李渊这位皇亲国戚并高级命官,以无奈的语气,道:“既须如此办理,必要先行充实兵力。”
于是,李渊命李世民、刘文静、长孙顺德、刘弘基、武士彟等,继续大肆招兵买马。又命武士彟打开官府的粮仓,赈济当地民众,弥补他们子弟参军的农耕损失。
远近百姓,听到征兵消息,纷纷前来吃粮,投军当兵的人每天都在增加。十天半月便集结万余,李渊命分为三军,每军再分左右两翼。
同时,李渊派遣密使,召回派在河东防守的儿子李建成、李元吉,从长安召来女婿柴绍。极快地,三个人都来到身边了。
王威和高君雅,原先只是疑心李渊阴谋叛变,看到李渊的大军迅速扩张,越发坐实了怀疑,商议汇报皇上。
李渊立刻采取行动。恰好天上掉下来一个机会,东突厥军数万人来攻打晋阳。
晋阳,便是今天的太原。
李渊暗中差人打了一个报告:诬陷王威、高君雅招引突厥进犯。
李渊故意在公开场合接受报告,假装大吃一惊,立即召开大会,公开阅读举报信,处斩了王威和高君雅。
李渊派部将王康达率一千余人出城迎战东突厥骑兵,不料全军覆没,致使晋阳城内大为恐惧。
李渊再派军队,于深夜秘密出城,次日起五更擂鼓杀敌,突厥不明就里,在郊区乱杀乱抢一番逃跑了。
刘文静建议李渊,结盟突厥汗国,利用其兵势,壮自家军威。
李渊接受刘文静的建议,写了封言辞谦恭、态度卑屈的书信,配上厚重的礼品,送予突厥汗国始毕可汗阿史那咄吉。
阿史那咄吉见信,对其左右说:“杨广这个人,我算看透了,假若他从江都回来,一定是先害死李渊,再攻打我们。假如李渊自己干皇帝,我愿意支持他。”
阿史那咄吉写信回复李渊,明确表述了自己的意思。
使节回晋阳复命,将领们兴奋极了,请李渊内顺人心,外应突厥,登极称帝。李渊拒绝了。
裴寂、刘文静建议李渊,扶立隋朝留守长安的杨广之孙代王杨侑当皇帝,安抚隋王朝的官兵,然后传令各郡县,改用红白双色旗帜,向突厥汗国展示背隋独立之意。
李渊说:“这可真是捂起耳朵偷钟啊。不过时局逼人,又不得不这么做了。”
李渊批准了这项计划,领兵南向,同时,派使节把这项决定报告给阿史那咄吉。
西河郡不服从李渊,李渊派李建成、李世民,率军攻打。
儿子们身先士卒,部队又秋毫无犯,百姓非常支持,攻破了西河——在山西汾阳地方。攻破西河后,惟办首领,其余不问。
儿子们得胜返回,追上大部队,前后只用了九天。
李渊高兴地说:“照这样的威力和速度,横行天下,必无敌手。”
裴寂等尊称李渊为“大将军” ,李渊认了,让裴寂当秘书长,刘文静当军政司马;封世子李建成“陇西公爵” 、左翼禁军司令,李世民“敦煌公爵” 、右翼禁军司令,各自设立官属,建立健全干部队伍。
李渊遣刘文静去突厥汗国,晋见阿史那咄吉,请求军援,约定:进入长安,人民和土地归李渊,金银财宝,佳人美妇,突厥可尽情抢劫,绝不阻拦。
阿史那咄吉大喜,说:“主意不错,咱这就准备大部队了。”
李渊写信给再度包围洛阳的李密,说自己正在向长安运动,请求合作。
李密自认兵强马壮,打算自己单打独斗,回信,说:“我们都姓李,但实际上不属于一支。”
李密要求李渊率步骑兵数千人,前来洛阳孟津,当面盟誓合作。
李渊接到李密的复信,笑说:“自我膨胀。暂且由他狂妄吧。”不过还是回了信,说自己年岁大了,希望全在老弟李密一身,将来给封个爵号,就荣耀了。汾晋一带,需要安抚镇压,孟津会盟,恐怕不能约定时间。
李密看到复信,十分高兴,命将领们传阅,说:“李渊如此推许我,天下很快就会到手了。”
李渊反政府军遇到了久不停止的阴雨,宿营艰苦,粮食匮乏,加之隋军挡路,行动受制,向突厥汗国求援的刘文静不知怎么回事,久久不归。
有人说突厥不会支援,反而或会利用李渊后方空虚的机会,夺取晋阳。
李渊寻思这种可能性存在,遂不再南进,召集军事会议,宣布北返晋阳。
裴寂等都赞成,说:“向南险要,不易突破。李密虽然表示结好,但其奸诈难测。突厥贪婪无信,只识金银财宝。太原郡治已是大城,咱们的家属还都在那里,不如回军,再谋发展。”
李世民反对,说:“而今季节,遍野庄稼,怎谓无粮?南边挡路的隋军,轻率急躁,一战即可解决问题。遇到小挫,便要班师,困守太原孤城,有何前景?”
李建成跟李世民意见一致,武士彟也认为如此。
可是李渊不接受他们的意见,仍然下令北返。
李世民准备再劝父亲,怎奈天色已晚,李渊要睡觉。
李世民进不去,就在大营外号啕大哭,李建成和武士彟在旁规劝,根本“不起作用” 。其实这是他们在故意演戏。
李渊传唤李世民进入寝帐问话。
李世民说:“进能克敌,撤则溃散。若回军北返,敌人在后攻击,部众于前散逃,死亡在即,怎不悲痛!”
李渊听了,渐而醒悟,说:“后军已经改为前军,下午已经出发北返了,估计也已走了不少路程,怎么办?”
李世民说:“右翼尚未出发,左翼走不太远,我亲自前去,追他们回军。”
李渊说:“二郎啊,成败都在于你,还多说什么,爹听你的,大事随你决定。”
李世民乃跟李建成连夜追赶,命已经出发北返的各军返回。